童年的记忆:那年难过的年

【明慧网二零一六年二月二十日】在中共对法轮功的迫害发生之前,我们乡镇的人都知道我父亲修炼法轮功,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大好人。

农村人每到收完麦子,必须向国家交税,就是交公粮和提留。每年收完麦子没有几天,村里当官的就用大喇叭喊交公粮,老百姓谁也不愿意交好的粮食,农村碾麦子分第一场和第二场,第一场碾的麦子颗粒饱满干净,第二场有土和麦糠,粮食也不饱满。当时村里的人都在议论庄稼收成不好,收不到这么多麦子,还让交这么多公粮和提留。

说实在的,确实收不到多少粮食,我们家年年不够吃的,我母亲每年都吃棒子面的窝窝头,棒子面不好吃谁都不愿意吃。村里当官的和乡里来催交公粮的车天天在村里喊,交公粮交皇粮,村里的人看实在扛不住了就得去交,村里的人们都恨不得不晒麦子了,多带点土和麦糠好压称少交点,这事村里的人都知道。我父亲没有这么做,他说:“我修炼法轮功,时时刻刻做好人,修的是真善忍。我得交好的粮食,不能骗人,更不能骗政府和国家。”

因为交公粮,我父亲还被村里的人们议论了好长时间呢!“你看人家炼法轮功的就是和咱们不一样,人家时刻为他人着想,交好的粮食。”还有的人说讽刺话:这人真傻,不知道好歹!

一九九九年底的一天,村里当官的来我们家说:“乡里想统计一下咱们村里有多少人炼法轮功,都登记一下,签个字。”当时我父亲就签了字。没过多久,村里当官的又来说:“明天乡里想叫你们炼法轮功的去开个会。”没有说别的就走了。

当时我妈说:“乡里的人想干什么啊!又是签字,又是开会,是不是有事啊?”我父亲说:“能有什么事啊!我修炼法轮功做好人,为他人着想,修的是真善忍,就是想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也没有多想。

第二天我父亲就去了乡里开会,到那里就被关起来了。那时都快过年了,我们都放寒假了。到了晚上,村里有人说:“你父亲被关乡里了,不让回来了。”当时我母亲很着急,家里还有八十多岁的奶奶也很着急,大冬天的这么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姐弟四人吓得不得了。

我母亲一晚上都没睡觉,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乡里。当时我也跟着去了,到了那里乡里的人都还没“上班”,也没有人,我就在乡里的大院里每间房子挨着找,终于找到了,我透过窗户往里看,就傻眼了。父亲及几个女的和几个年龄比较大的人都关一个屋子里,就看见里面放了个尿桶。一问从昨天到现在没吃没喝,连水也没有。

那时还小,不懂什么,就想用棒子节把乡里的房子烧了,恨的牙痒痒,气得不行。我父亲没偷没抢,为什么关我父亲,这样的好人,大街上的小偷、社会上的坏人这么多你们不抓,非抓炼法轮功的这群好人。一会儿乡里有人来了,我上去就问他们:“你们为什么抓我父亲!我父亲没有犯罪!”他说:“这是省里县里让我们抓的,我们就得执行。”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走了。

我母亲每天给我父亲送馒头去,就这样一关就是十几天,那时都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别人家都准备着过年,包包子,炖肉,一家人团聚高兴,我们家什么都没有,奶奶很着急、流泪,这都快过年了,还不让回家。我们急的不行。

到了年二十八,村里当官的来我家说:“乡里让交五百元钱,交了钱就能出来了,你们赶快交,好回家来过年。”当时我心里就想揍他,要不是你来登记签名,我家里哪有这事啊!我们姐弟都知道家里没有钱,怎么交这五百元钱啊?母亲又向谁家借呢?过年我母亲都没有给我们姐弟买新衣服,何况那如同天文数字的五百元钱啊!一年到头也存不到五百元啊!

那时我们过年能吃上肉,吃上饺子,就是享福了。为了能让我父亲放出来,我母亲就挨着亲戚借钱,看别人冷笑,听人家讽刺的话,那种心情,谁能体会,村里的人有的就说闲话。对于我们家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又有哪个“领导”能体会到我们童年的这种内心里的害怕及精神的创伤。

我母亲借够了钱就去乡里交了,当时乡里也没有给个什么收据,只说回家不要炼了。过了一段时间乡里的人还是三番五次的来搜查,骚扰我们,使我们担惊受怕,不得安宁。

就因我父亲修炼法轮功做好人,我的家庭受到严重的迫害,我的童年受到的迫害是别的孩子无法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