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阳 | 李珊珊 |
故事的男主人公名字叫周向阳,女主人公的名字叫李珊珊。我们的两位主人公是什么样的人呢?让我们首先来听珊珊的述说吧:向阳从小就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挨别人欺负时从不抱怨,学业优秀,从北方交通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天津铁道第三勘探设计院工经处,因工作出色,单位送他到天津大学,又获得投资经济学位。一九九八年考取了全国造价工程师职业资格,当时全国考过造价师的人只有六十个。造价工程师做项目预算中很容易投机取巧,能捞取很多好处,对于别人私下里给的红包,向阳从来没要过。在世风日下的俗世洪流中,眼看着多少同龄人被冲刷的追名逐利,变得越来越势利,然而从周向阳的身上,我看到了对“真善忍”的信仰,使他不被污染,卓然独立,能够逆流而上。法轮大法高标准的道德要求,使他成了一位令人刮目相看的好青年。
那么在向阳的眼里,珊珊又是什么样子呢?向阳说:珊珊从小就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女孩子,家人、亲戚、邻居、朋友、同事都很喜欢她。珊珊上高一时就跟妈妈学法轮大法,心地变得更加善良,特别能为别人着想,没有社会上同龄人的那些不良习气,吃穿用都很节俭。珊珊因为我换过很多工作,她的工作能力强,又肯付出,所以工作都做的很好,每次因为我的情况变化辞职时,领导都一再挽留,总有同事和她流泪惜别。在很多女孩追逐时尚,被时下的世风所熏染的时候,正是对“真、善、忍”的信仰,使她挡住了那污浊的尘染,她依然干净纯真,心如天使。
两个年轻人彼此爱慕和好感,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用自己的生命去维护和承诺一份情感,就鲜有人能够做到了。
七年的坚持与等待
2012年4月1日,是周向阳历经六年九死一生之后,再次走出冤狱大门的日子。
对于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向阳私下里也会做很多的设想,比如他会想:妻子珊珊会不会在自己重获自由的这一天,再一次送上一束玫瑰花来迎接他的归来?向阳心里非常地清楚,这六年来非人的生活,如果没有妻子珊珊和亲人的舍身相救,自己就很难提前走出监狱的大门。可是当他踏出监狱的大门的时候,意外地没有看到妻子的身影。家人告诉他:珊珊不能来迎接他了,因为珊珊坚持控告港北监狱酷刑折磨他,遭到当局的报复陷害,现被关在河北省女子劳教所里。
这么多年来,向阳听到、看到、经历了太多善良的同修被迫害的事,甚至其中自己四位朋友唐坚、鲁德旺、朱文华、李希望被迫害致死,然而这一次,当听到善良的妻子再一次被陷害了,还是让向阳的心一直向下沉去……
家中因为珊珊的不在,显得冷冷清清。向阳打开妻子为自己联名申诉而写的公开信《七年等待 九年冤狱》,往事一幕幕在向阳的心中又从新清晰呈现出来:
2004年8月9日,遭中共法院非法判刑的周向阳被劫持到天津市港北监狱。周向阳一家都是法轮大法修炼者,当时他的老父老母被迫流离失所,大哥被非法判刑九年,嫂子被非法判刑三年,姐姐也被关过看守所,只有一位姐夫支撑着整个家庭探监的重担。珊珊看在眼里,被这一家人坚持真理的无畏精神所感动,决定承担起到监狱看望周向阳的责任。
珊珊在天津找到一份幼教工作,每个月去港北监狱探视向阳,可是连续四个月,监狱都以不是近亲属为由把她拒之门外。尽管不断的被拒绝,可是珊珊看望向阳的决心始终没有放弃过。一次去监狱,因为冬季旷野的寒风太大,把珊珊吹得直往沟里退,她的脸被寒风吹得刺痛、麻木了……尽管如此,港北监狱还是不许她探视周向阳。
还有一次,正赶上下大雪,所有的刑事犯人的亲友都去接见了,只有珊珊一个人孤单单地在监狱门口苦苦等了四个多小时,直到变成了一个雪人,监狱的铁门还是冷冷地关着。后来珊珊回忆,当时她感到这个世界上的人心比这飘雪的冬天还要更寒冷,向阳修炼真、善、忍何罪之有?那一刻,珊珊的内心升起一股勇气与力量。
在第5次去港北监狱去看望周向阳时,珊珊郑重地向监狱申请与周向阳结婚。这个举动震惊了整个监狱,也震动了那些冷漠人的心。被关在监狱里的人,离婚率是90%以上,监狱接到的离婚申请数不胜数,而到监狱里申请结婚的,他们真还是第一次遇到。狱方再也无法拒绝了,在珊珊连续五个月的坚持下,监狱终于让珊珊以未婚妻的身份会见周向阳。
那一天,珊珊还特意精选了一支红色的玫瑰花送给向阳。当时狱警把花拿走,答应说可以拿给周向阳看看。不过后来证明这只是他们的谎言,最终向阳也没有看到这他人生中第一支玫瑰。虽然没见到玫瑰的影子,可是向阳看到了珊珊的一颗真诚善良的心。获得自由后向阳曾说:“那支玫瑰不只是代表着情感,那里包含着多少无私和勇气,多少理解和支持,多少光明和希望,我也没有什么语言再去形容我的感受。虽然我没能看到那只玫瑰,但她已经永远盛开在我的心里……”向阳是幸福的,因为他获得的是珊珊的一颗纯真纯善的心,那颗心是用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从第一次见到向阳之后,珊珊每月都来看向阳,为了方便和向阳会见,她在天津租了一间房子,找了一个工作。她一个女孩住在天津,人地生疏,向阳担心她一个人在天津太辛苦,多次劝她回老家父母的身边找工作。可珊珊一直不肯,就在天津一边工作一边为向阳的事到处奔走。实际上,尽管珊珊有了未婚妻的身份,每次去探监,狱警还是百般刁难。
2005年7月13日和21日,向阳接连写了两份申诉书,揭露天津河西分局刑侦八队刑讯逼供的事实。可是申诉书却被监狱五监区长张士林下令积压了半年之久,2005年12月底才交给珊珊。珊珊和向阳的姐夫辗转找到了监狱管理局递交申诉,他们却被暗示不要跟监狱对着干。他们又来到河西检察院,一值班领导说,“这么多年了,你们是第一例法轮功家属上告。但你们得先到河西公安分局纪检科交申诉材料。”于是他们又来到河西分局纪检科,纪检科科长推诿不见。令珊珊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从那天起,珊珊就被国安警察跟踪。
从2005年12月起,港北监狱因向阳抗议对大法的诬蔑宣传,对他持续97天施以“地锚”酷刑,并无理的取消了珊珊的会见权。监区指导员张士林还威胁珊珊,目的是让向阳不要再申诉,否则对他不好,并明确说就算珊珊替向阳告状申冤,他们也不怕,一定跟向阳对抗到底。珊珊并没有退却,表明一定会坚持上告的理念与原则。
就在那几天,港北监狱开始年底又一轮的“攻坚洗脑”。后来得知,周向阳被狱方列为“被放弃”的行列,即,如果“攻坚”过程他被迫害致死,也是安排之中的。这次最严重的地锚酷刑迫害,整整持续到第二年,前后共四个多月,周向阳生命多次垂危急救。
2006年4月的一天,监狱的一警察队长打电话给珊珊,威胁说,“李珊珊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啊。”没过几天,天津南开区国保大队长郝宝刚领着王顶堤派出所警察闯到珊珊的住处非法抄家,珊珊遭到绑架、非法拘留三十天、转监视居住十五天、又被非法劳教一年三个月的一连串迫害。劳教决定书还写了一条:“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珊珊无法想象,一个政府何至于用这么大的罪名强加在珊珊这样一个弱女子的头上!
那一年珊珊二十五岁,这也是她第三次被绑架了。第一次是在1999年7月20日之后,19岁的珊珊和妈妈一起去北京上访,被警察抓捕并关进唐山市拘留所。几天后,珊珊和一起被非法关押的28名大法弟子,神奇的从看守所走脱。后来珊珊又被抓回看守所,遭到拳打脚踢,电棍电脸……这样关了将近一年时间。
珊珊第二次无辜被非法劳教1年6个月,是在天津板桥女子劳教所;当时周向阳是第二次被非法判刑九年,被非法关在天津港北监狱。从那时刻起珊珊就开始了漫长的7年的等待。
珊珊第三次被劳教后,遭受了劳工奴役和暗无天日的寂寞难熬的日子,但想到是为向阳这样的好人讨还公道,珊珊心里无悔。2007年5月7日劳教到期的前一天,天津国保局头目到劳教所找珊珊,逼她放弃对周向阳的帮助。珊珊郑重地表明自己的态度:“从人道讲,作为普通朋友有难还要去帮助,更何况我现在是他的未婚妻。”
不屈的生命
获释后,珊珊继续坚持去监狱看望向阳,但是每次接见仍然要把珊珊刁难一番。其实在2006年底,向阳已经被转到天津市第一监狱,2008年6月30号又被送回港北监狱,并对他再一次进行强制性“洗脑”、隔离、关小号,同时禁止任何家属接见。
港北监狱当时成立了一个九监区,专门迫害法轮功学员,监区长是杨中水,副监区长是宋学森等。向阳到港北监狱刚一下车,就被四个犯人包围架到屋里强迫剃光头,不让洗,强迫坐板凳,四人前后左右用力顶,前边人顶膝盖,左右顶大腿,后边人顶腰,我的腰还没有完全恢复(2005年至2006年在港北监狱“独居”被用地锚迫害的),向阳下意识用劲保护自己的腰,他们就六七个犯人把他按倒在地,有按头的、按脚的……还拳打脚踢。后来宋学森(副监区长)来时,向阳问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还动手?”宋学森说:“不动手,还动脚啊!”等他走后,那群犯人又把向阳按倒在地,犯人王新广用脚在向阳大腿上狠踢几下,致使他十多天不能正常走路……
为此向阳绝食反迫害。监狱又把向阳关小号,又给上了“地锚”,当时七、八月份,天气特别热,小号里气温比外面高好几度。那些包夹的犯人都不愿在里边呆,向阳小便时给他开镣铐的犯人进来半分钟都受不了,可向阳却被每天二十四小时这样“地锚”着,监狱又安排那个叫王新广的犯人到小号来,晚上威胁说要弄死向阳。使劲压他的腿,腿一半是悬空的,非常痛苦,还在外面纱窗上开了一个洞,蚊子可以飞进来,因为向阳的手脚被锁着,只能任蚊虫叮咬,这样又“锚”了将近一个月。
这次向阳连续绝食了一年多,经历了四季,冬天恶徒们有时不让他穿棉衣,有时给他特别脏的被褥,上边血渍、尿渍、脓渍到处都是,散发着恶臭。有时连续五天没有灌食的情况下,恶徒强迫向阳坐好,一次犯人王小东掐向阳的脖子,打他的腰眼,用拉、拽、踢各种方式,百般折磨已经皮包骨的向阳。而这一切都是副监狱长李国宇、副大队长宋学森等人指使的。
2009年4、5月,向阳两次被送往新生医院和监狱内部医院急救。最后在向阳奄奄一息的情况下,监狱让他保外就医。在经历了一年多的绝食抗议,向阳于2009年7月28日被接回家,一米七六的他,当时体重只有七十八斤重了。
终结良缘
2009年7月28日,向阳终于离开监狱回到昌黎老家调养身体。珊珊和向阳才终于得到团聚了。
七年来漫长的等待中,珊珊多少次幻想能够和自己心仪的人团聚。珊珊的父亲,由于看不到希望,几次跟珊珊提相亲的事,当他知道珊珊因为给向阳申诉和监狱打交道的时候,怕珊珊有危险再被抄家,曾三次以断绝父女关系,逼珊珊放弃这段感情。但珊珊心地坚贞,她坚信,向阳这样诚实稳重有信仰的好人,才是自己托付终身的人,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向阳从港北监狱刚回来的时候,身体虚弱,一米七五的个头体重只剩下七十八斤,勉强能自己走路,胃萎缩了,只能吃流食。而港北监狱还规定向阳和珊珊要随时在天津市“六一零”国保的监控下生活,向阳的父母据理力争把儿子接回。向阳回来的第七天,港北监狱和昌黎派出所一行六人突然闯到家里骚扰。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周向阳遭受酷刑迫害的情况已经在联合国备案了,联合国酷刑委员会要派专员来港北监狱和铁三院调查,他们感到心虚惶恐。
向阳讲出了港北监狱鲜为人知的对法轮功修炼者的酷刑迫害:主要包括电刑和小号“地锚”等。他的手上、耳朵后面、腿上都有伤疤,是高压电棍电击后,刚长好又重复电击留下的深度烫伤。他给珊珊画了一幅地锚的图,详细描述了法轮功学员怎么样在小号里被“地锚”折磨:“小号长三米,宽一米,高约一米六,没有窗户,阴暗潮湿,密不透光。屋顶上挂一灯二十四小时亮着,地上一侧二米长的地方铺着高约二、三十厘米的木板。我被仰躺在木板上面,两个胳膊成“V”字形向外张开(屋宽一米,手臂不能伸直),手反铐在地环上,膝盖以下小腿部位和脚悬在水泥地上,坠着脚镣,脚镣是锁在地上的,手铐和脚镣没有任何活动的余度。每天这样被“锚”二十四小时,时间长了腰、胳膊疼的受不了,着力点的脚后跟都硌烂了,而且是长时间持续的,这种痛苦远远超过高压电棍电击造成的伤害。三个犯人看着我,一个坐在我头上的地方,用力踩着我的手,我的头在他们胯下两腿之间,本身就带有侮辱性质;另外一、两个刑事犯坐在我脚下的地方,不停的给我念诬蔑法轮大法的文章,不时的打骂、侮辱。甚至有的犯人威胁说要弄死我,使劲压我的腿,因为小腿一半是悬空的,剧痛难忍。每天他们还以帮我活动筋骨为名,把我从“地锚”上拽下来使劲撅我的腰、腿、胳膊等各个关节,疼痛难忍。队长宋学森在“小号”外面听着,如果里面没动静,就对他们说:“你还想不想干了?想不想减刑了?不想干就出去。”哪个刑事犯迫害法轮功学员的手段如果不能让狱警满意,就会受到调换或扣罚分数的处理,出去回到监室受警察和其他犯人的折腾,什么脏活重活都得干。所以犯人在这样的压力与减刑的诱惑下,不停地想方设法折磨我。使我的承受能力几乎到了极限。“地锚”酷刑是港北监狱非常普遍的酷刑方式,被推广到天津各个监狱。我从“地锚”上下来的时候,腰一直没有直起来,弯了好几个月。”向阳的老母亲听了儿子遭受痛苦的回忆,酸甜苦辣齐聚在心头,禁不住声泪俱下。
法轮大法真是神奇的,经过看书学法、炼功,一个多月后,向阳的体重已经增加到一百零三斤。
周向阳带有修炼人的那种质朴和忠厚,很快得到了亲朋好友、特别是珊珊父亲的认同。2009年10月26日,向阳和珊珊终于正式办理了结婚登记,这对患难青年终成眷属。
由于这十年来的迫害,向阳家生活非常困难,珊珊没有跟向阳提任何物质上的要求,为了节约钱,他们甚至连婚纱照都没照过。他们本来不打算举办婚礼了。但是向阳的为人在亲友中口碑很好,所以很多亲戚朋友主动给他们提供帮助,热热闹闹地办了迟到已久的婚礼,珊珊终于穿上了向往已久的雪白的婚纱,做了向阳的新娘。
这份婚姻太来之不易了,向阳和珊珊格外珍惜。结婚之后,因为经济情况还是不够好,珊珊不舍得给自己花钱,但给向阳买东西都是买质量好的。她的工作时间比丈夫长,每次向阳自己洗衣服的时候,她就会发短信跟向阳检讨自己说,“对不起,我做的不好,让你自己洗衣服。”
由于他们俩都比较忙,所以平时很少做饭,偶尔珊珊有时间,也要给向阳做一点好吃的,向阳吃饭快,每次吃完一半,总留一半给妻子,可是珊珊每次都把剩下的一半的多一半拨给向阳,非得叫他吃完不可。
珊珊给自己买的衣服都是很便宜的,但每次过年回家都想着给家里人买衣服,姐姐、姐夫、哥哥、嫂子……而且都要买好的。2011年回家过年前,珊珊非要拉着向阳去给婆婆买一件300多元的羽绒服,这时向阳才意识到,妻子穿的100多元买的长款羽绒服已经很旧很薄了!珊珊心里总是装着别人,却少有自己。向阳真实的感到家的幸福,源于妻子的美德。
由于周向阳的单位(铁三院)以各种借口不恢复他的工作,珊珊的父亲资助他们在一家大型超市租了一个摊位,做点小生意。总算有了稳定的生活来源。尽管日子好过了很多,向阳仍然非常节省,熟食都舍不得买,储备很多方便面留着饿了吃。珊珊疼他遭受那么多罪,总想买点好的给他补一补,他每次都让珊珊不要浪费,珊珊回娘家拿一些炖好的肉食,他总是只吃一点,夏天的时候舍不得买凉鞋,一直穿着不透气的运动鞋;冬天的羽绒服还是一九九九年前的那件,舍不得买新的。因坚持对“真善忍”的信仰,他从一个优秀的国家级造价工程师被迫摆摊做生意,但他从来不抱怨,默默的做着自己该做的,让珊珊这个做妻子的从心底由衷的敬佩。
再遭陷害
在向阳回家的一年多时间里,他们完成了定亲、结婚、找工作、搬家等一系列人生中的几件大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2011年3月5日,唐山市国保大队便衣警察突然上门抄家,将他们夫妻双双抓走,抢走现金一万三千元和价值一万多元的个人物品,家里所有带文字的书本也都被抄走,珊珊被拘留十五天后转到当地“洗脑”班,向阳被刑讯逼供,并下落不明。珊珊婆婆和嫂子找到港北监狱,在门口苦苦守了两天一夜,监狱仍不让接见。
2011年3月24日,李珊珊被释放;周向阳再次被送往天津港北监狱。李珊珊给港北监狱副监狱长李国宇打电话。李国宇在电话中说周向阳一直不吃饭,他上次回去身体没恢复好,现在胃、脾、肾衰竭,尿血,一两天输液一次,随时有生命危险。
丈夫又被无理绑架了,刚刚感受到家庭温暖的夫妻俩又被分开了。当时珊珊一边独自经营着摊位,一边又开始了为向阳申诉。生活和各方面的压力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她经常很晚才睡,很早就起来去进货,一直奔走于唐山国保、天津港北监狱、天津检察院之间,营救丈夫。就在这期间,珊珊写下了感动社会的公开信——《一对年轻人的苦难经历:七年等待 九年冤狱》,投递到天津司法部门、唐山公安系统。文章朴实纯善,感人至深,引发秦皇岛昌黎县两千三百民众的联名救助,在海内外影响很大。
为了不麻烦别人,珊珊经常一个人在车站旁边找一个很便宜的床位,吃很便宜的食物。她承受着精神和肉体的重压,因为她已经遭到威胁了。在6月间,街道居委会就多次派人到珊珊家传达“旨意”:“安心做生意,别出去跑”,“别弄得一家人再少一个”。对于这类威胁,珊珊心里也是忐忑的,但是她还是坚持住了。
由于控告,和民众联名申诉的压力,天津检察院,监狱管理局也对港北监狱做了敷衍的调查,同时却默许监狱阻止家属及律师会见向阳并核实他被酷刑虐待的情况,也不给书面答复。对此,珊珊咨询律师,又依法向检察院递交了《立案监督书》,指出检察院调查过程中的不规范处,及其敷衍包庇倾向,并遵照法律赋予的权利对于检察机关的调查过程予以监督。
2011年10月29日,在天津610、河北610、唐山610一连串的指使下,唐山国保警察突然从新天地超市摊位上绑架李珊珊,将她劫持到丰润洗脑班监禁。接着将她非法劳教两年,劫持到河北省女子劳教所。
国际大赦组织于2011年11月14日,就此事在全球四百多个网点同时发文,表示中共政府应该立即释放李珊珊与周向阳。
为妻申冤
珊珊被绑架4个月之后,周向阳终于出狱。 2012年5月24日,周向阳和律师赶来石家庄看望李珊珊,劳教所却阻碍会见。从那一天起,向阳又走上了为妻子申冤的道路。
向阳带着虚弱的身体和律师去河北省女子劳教所要求会见珊珊,这本来是正常的要求,可是邪恶的劳教所却提出无理要求:没有常驻地派出所开的“不炼法轮功”的证明,即便是家属,也不让会见;对律师也提出类似非法要求,要求律师去本人所在当地公安局开具所谓“没有参与×教”的证明,否则不让会见。问他们哪的规定,说不清楚。后来说是河北省“防范办”的规定,河北省劳教局解释说是2010年河北省省委的规定。且不论规定的出处,但就规定本身的意思,就是炼法轮功的就不让见,这是典型的非法设立会见程序。
向阳到劳教所会见珊珊受阻碍,可是面对珊珊被非法劳教,明白了善恶的家乡人为营救她签名按手印的达5291人。而且这样支持法轮功的呼声在海内外此伏彼起已成大势。
2013年10月28日,是李珊珊被非法劳教所谓“期满”两年的日子,珊珊的婆婆与丈夫周向阳到河北省女子劳教所,要接李珊珊回家。然而劳教所头目却说,11月8日才会释放李珊珊。这时,河北省女子劳教所已接近解体,几乎人去楼空,但法轮功学员李珊珊仍被非法关押。
10月30日,李珊珊的婆婆与周向阳到河北省劳教局门前抗议,婆婆手举“紧急求救!不要把我儿媳妇李珊珊和吸毒人关在一起。劳教人员都提前释放,只剩下李珊珊一个人,要求立即无条件释放!”的牌子,并要求见劳教局局长。过往的车辆及行人都过来看。河北省劳教局的郝处长出来,表示他不能放李珊珊,如果他放了,他本人也得被关起来了。婆婆与他力争,言语间,郝处长大骂老人,并报警,要求警察将母子二人带走关押半个月,但没有得逞。
劳教所解体 走出冤狱
近两个月时间里,李珊珊的丈夫和婆婆一次次站在劳教所铁门前,向人讲述珊珊救夫的故事,讲述珊珊一封公开信唤醒家乡两千多民众的善念和联签义行,讲述珊珊遭到唐山国保非法劳教的冤案。
终于,2013年11月8日上午8时55分,珊珊堂堂正正地走出了魔窟。李珊珊的亲友和同修超过百人,一大早就伫立在河北省女子劳教所的门口,迎接饱受苦难的唐山女儿回家。
四名唐山市过来的国保警察本想带走珊珊,数名警察围着她企图拖延时刻,这时门外响彻了百余人的同声呼唤:“珊珊,出来!珊珊,出来!”警察瞠目结舌,气焰瞬间瓦解,面对众多的人却无可奈何,终于无所作为。
一位亲友手捧一束美丽的荷花,捧至珊珊面前。顷刻,珊珊饱含的泪水奔涌洒落。在众人簇拥下,珊珊和家人乘车远去。
七年等待终不悔,唐山女儿今还家。他们感人至深的故事不会被忘却。
想告诉那些仍未被唤醒和感动的世人:“真、善、忍”是宇宙的最高法则,是每个人生命本源的求索。无论你是警察、官员、还是路人,想想大法弟子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他们无欲无求,只希望人们都能寻回善良本性,只希望在这宇宙历史的最后时刻,世人能分清正邪,别跟着中共坠落无生之门!醒悟吧,抵制中共制造的一切罪恶,能做到你就能得到救赎的机缘。珍惜吧,机缘只有一次,让我们万分珍惜这万古不遇的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