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访的遭遇

【明慧网2003年11月22日】1999年7月20日,这是我永远忘不了的日子。这一天,是全国性的血腥迫害“法轮功”的开始,全国各大媒体,从上到下,铺天盖地的邪恶宣传,公、检、法全员出动,进行了全国性的大抓捕。各个火车站口、汽车站口、交通要道都布满了全副武装的警察。炼法轮功的辅导员、站长都提前被监控起来。

许许多多的大法学员听到消息后,纷纷踏上了上访之路,走出家门,去北京上访。有步行、翻山越岭走小道的,有乘火车的,有坐汽车的,我们是骑自行车去的(因已听说车站、交通要道都被封锁)。下午三点多钟听到消息,我们4点多钟就起程了。当时,只见公路上骑自行车的人络绎不绝,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还有带着孩子全家上访的。我们时而走小道,时而穿庄稼地(因有警察把守道口)当走出七十多里地时,公路上便出现了警车,许多人都被抓捕。当我七点多钟扛着自行车从庄稼地里出来,刚上公路不远,就被一警车拦住,过来几个警察马上抢我的兜子,翻看里面带的物品。一看有衣服和毛巾牙具,只听说了声“是”,就抢过我的自行车,扔在一个提前准备好了的大卡车上,人被推进另一个大客车里。

进车一看,全是刚刚被抓的大法学员。在车上他们互相让着座,互相照顾着(因为人太多,有老人和小孩)车是临时雇来的。到了公安局大厅,那里已经有七八十人,他们是看到电视报道后直接被抓来的,其中有辅导员、站长和在当地比较出名的学员。我们到了之后,大厅几乎坐、立满了人。整个大厅杀气腾腾,四边站满了公安干警,电视还在播着污蔑法轮功的报道。只听公安局长声嘶力竭地喊叫,警察问被抓来的这些人还炼不炼法轮功,只要说“炼”的就让先站着,然后被叫到大厅前问:“为什么还炼?”并由专人记录。只要说炼的就让你上大厅后面背向大家面壁。其中有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说了一句:“我炼功有啥错?”就听公安局长大喝一声:“择他!”(即收拾他)马上过来四个青年警察,一阵拳打脚踢,并让这个学员跪下,这个学员不跪,恶警就上来一脚,踹在大腿上,踹倒跪下,然后另三个一个按头,两个背胳膊。这种阵势只有文化大革命时看见过。

其中有一名教师是某一中学的,当问他还炼不炼时,他说:“炼!”他们很惊讶(恶警受谎言宣传影响,认为炼功人全是农民,没文化,认为教师不会有炼法轮功的。实际上炼法轮大法的社会各阶层人士很多,很多博士硕士、双学位都炼功。)然后,马上问大家,还谁是教师?当时我想,我是修“真、善、忍”的,应堂堂正正的,我便举起了手。他们很惊讶,就让到前面去做笔录,问我为什么炼法轮功?我讲了自己以前身心受益的经过。说完,也弄到大厅后面去面壁站着。

这时,因不断有人被抓进来,大厅里人已满了,后抓进来的只好站着。只见大厅里有老人,有年轻人,还有被抱着的出生几个月的娃娃(这是全家上访的,有稍大点儿的孩子没让进来)。这时一个娃娃看到大厅这场面,听到不断的打骂声,吓得大哭起来。年轻的妈妈刚刚换个姿势抱着,只听公安局长吼道:不许换手,就这样抱着(两手平托)。由于骑自行车上访赶路,本来又渴又饿又累,现又让站着平端着孩子,一个多小时后,这位瘦弱的母亲已支持不住了。

已晚7点多钟了,这些人都无吃无喝。当时我要求上厕所,一个警察就踢过来一脚,没让去,过了一会又喊道,你不是上厕所吗?怎么不去了?我走过去,他又踢了一脚,说:“你们炼法轮功的,有能耐憋着吧。”

直至折腾到夜间十二点多,坚持炼就被带到户口所在地的派出所,一到那里,刚进屋,就看见一个恶警“啪啪”抽一个四十来岁女学员的耳光,并问:“还炼吧?”只听说“炼”,就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这时,从另一个屋,传来一个男学员被打的声音,我被带到另一个屋(起初是站着,后坐下了,因我是本城教师,一般人认识)同样问“还炼不炼?”“炼!”做了手续,我们又重新被送进公安局大厅站着。一直站到第二天十来点钟,因长时间站着,只觉得身子在晃。我前排是一个当地的辅导站站长,只见她头发、衣服全湿透了,因她是头一天被抓进来的,已经站了一天一夜了。她后排一个女学员马上递过一瓶矿泉水,她喝了两口,说:“谢谢!”又递了回来。

大约十点来钟,坚持炼功的都被送进拘留所和看守所,到了那里时已近中午(可还没给送饭)马上又让搞卫生,收拾屋子,擦拭玻璃。一直到晚上才让吃饭。

按看守所规定,这里的星期天应有一顿细粮(大米白面),可因法轮功学员进来,全不给了。喝的是菜汤,半小盆水上漂着少量的韭菜叶,有时是每人一片臭咸菜。吃的是玉米窝窝头,灰黄色,没去皮,还带有玉米毛子,玉米里面尽是些老鼠粪和小虫。开始吃不下,每人都剩下大半个,学员把剩余的窝头放在一起,等下顿送饭时,让伙夫拿回喂猪,说要珍惜粮食(尽管是自己花高价买的);不是炼功人,吃剩下的就往外一扔。喝水全是凉水,而且有时还没水,一天放三次水,饭后刷碗用,只有几分钟。大家就趁着这时用自己的饭盒存点水放在地上墙根处,因人多,又缺水冲,发出呛人的臭味。尽管大家宁可少喝些,节省下来的水冲厕所,但因人多还是解决不了。洗头洗脚全是凉水,还得赶上放水多接点,大家再少喝些,这还得计划着,一天一二个人洗。

晚间睡觉,因每个木板上炕上正常应睡七、八个人,现在睡十三四个人,睡不下,只好有躺着的,有坐着的,还有头朝里的。行里每个花钱各租一套,可被抓的人太多,就让每个板炕上铺四个被子,其余全拿走再租给新来的人。警察可以挣双倍的钱,行里很旧很脏。没有枕头,木板缝隙下全是虫,夜里醒来时一看,头下密密麻麻一层,有的吓得不敢睡觉。

有天夜里,忽然被特大的踹门声、骂声惊醒,一听是隔着两个号的男号因有法轮功学员炼功,被看守发现。接着便传来皮带抽打声,边抽边问:“还炼不炼?”回答:“我不反对党,不反对政府,我就是要炼功!”看守吼道:“炼就不行”。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过了好半天,才平静下来。我们号里一个大法学员提议,我们也炼功。不一会小武警换岗时看见了,就拿起摆在窗口的塑料杯扔我们,我们谁也不动。

第二天晚上,我们照样炼功,不一会,门咣一声被打开,先是吼叫,不让炼,看没作用,就开始动手拆开学员双盘的腿。有个学员照样做,两个男看守就给架起双胳膊,抬了起来,折腾了好一阵子,恶警扬言再发现炼功,就像打男学员那样抽你们。

在那半个月,很多大法学员被打,走路一瘸一拐的,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恶警逼着学员在不炼功的保证上签字,看学员不签字就动员亲属打,有个女学员被打得大便失禁。有个学员被打得整个后背没有好地方,因不能站和坐,直接就拉家去了。每天还要不断地被提审,要面对被动员来的单位同事、领导和自己的亲属,不签字的多数都挨了不同程度的打。我也不例外,家人看实在不签字,公安内部人也背后唆使家人动手打。

回来后,据说警察勒索家中一千多元的保证金。在那十几天里,家里除了车费、人情费比保证金还多,当时被关了半个月,各种费用就此花去了好几万元。因那里一切都是高价,半个月还交了卫生费,卫生都是学员自己清理,可恶警收钱。回家后,也是走到哪都有人监视。

炼功做好人,不让;讲真话就被抓,江氏集团真是恶毒至极。这是一场对善良人的迫害,对法律的践踏。江XX早应被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