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之路(一)

更新: 2018年10月07日
【明慧网2002年4月15日】我是北京大法弟子,1997年8月得法,原是某公司高级会计师,副处长。从得法开始修炼到99年7.20的两年修炼中,从单位领导到一般同事都说我因炼法轮功象变了一个人,身心变得健康了,工作中也任劳任怨了。有的下属公司领导见我修炼后严格要求自己,多次拒收礼品,就讲:“我知道你们法轮大法厉害!”有的财务人员感叹地说:“要是公司领导都学法轮大法就好了。”而且修炼两年中我一改原来多种疾病缠身的病态,没有再请过一天病假,又有谁能想像得出,我原来被同事戏称“硷大了”呢?(注:形容脸色黄,取意于中国北方传统的发面方法要添加食用碱起中和作用:如果碱大了蒸熟的面会发黄,碱小了会发酸。)

其实真修的法轮功弟子哪一个又不是这样呢?通过修炼我们明白了人生的目的和生命的真正意义。正像李老师在《我的一点声明》中讲的:“我只是在教人修炼。一个人要想炼好功就必须做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事实上我做到了这一点,使一亿多人成为好的人,更好的人。其实我并不想干这些,但是修炼的人道德回升后确实给社会带来了好处。”可是自从99.7.20一夜之间,就像天塌了一样,周围的一切全反过来了,领导叫我停职检查,逼我交出大法书籍。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还是我,只是修炼后明白了人生的真正意义和价值,正在努力做一个比好人还好的人,可是昨天还是一片称赞,今天就要被打得不得翻身?同样一个人,同样一个道理,却由于独裁者的命令,在同样一些人的眼里正的就变成了邪的,这不就是人们评论恶人时所说的“颠倒黑白”吗?

突然的事变,我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思考我所面临的厄运,昔日一起炼功的站长、副站长都被抓走了,还被抄了家。清早在外炼功的功友也被抓了,昨天刚来了一次的新学员再也不敢来了。这一切让人费解、让好人痛心!大法这么好,改变了我的一生,给了我新的生命,我也应该让所有有缘人知道大法的真实情况,而不是被邪恶害人的宣传欺骗,大法也决不能被如此恶毒的迫害和践踏!我要站出来!我要告诉人们真相,我要去向有关部门呼吁!

一、7.20上访

7.21清晨我骑车到了府右街路口,那里已站满了军、警、便衣,四处布满了警车,有的公安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开拦住过往行人搜包、抢包,被翻出有大法书籍的人,公安人员就像饿狼一样的扑过去揪打、抢夺,约八点钟左右,街上已是人头涌动、越聚越多,大部份是来反映情况的,但信访办的路口已是重兵把守,过去一个抓一个,一车车的功友还没来得及说句心里话,就被装上了车拉的不知去向。在人群中我看到了许多昔日一起炼功的功友,我们只是想向政府反映真实情况,只是想告诉他们不该迫害比好人还好的人,只是希望他们能理智地从国家、从人民的利益出发撤销7.20的错误决定,纠正他们的错误,可是我们每个人都被剥夺了一个普通公民的合法权利,“宪法”也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去不了府右街信访办,人群中有人说,离这儿不远还有一个信访办,咱们去那儿反映情况,总该有人说话的地方吧!人流顺着街道向后库信访办涌动,上午十时左右,五六千北京大法弟子整整齐齐地站满了街道的两边,就像4.25大家看到的那样,随后街道中间开来了一辆辆的军车、警车,警察把学员驱赶到街道的一侧。邪恶势力在调聚兵力,一队队的武警包抄到了学员身后,一个挨一个,前面是一群群的警察,警察后面是一队队荷枪实弹、头带钢盔的防暴警察,整个学员队伍被团团围住,邪恶势力真是铺天盖地。警车、军车占满了整条街道,一辆挨着一辆,邪恶势力还在不断地调集加长的大公共汽车,拉开了全面开战的架式。便衣手持摄像机对着大法弟子的脸慢慢地移动着,整条街道上充满了公安行凶前的紧张空气,大法弟子们各个神情坦然、庄严,大家一遍一遍地背诵着《论语》,声音响彻天地。拉开架式准备行凶的军、警、特务和大法弟子们的坦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周围的群众和对面工地爬到墙头上的民工看到了这从未有过的壮烈场面。

同修们在不断地向不明真相的小武警讲着真相,告诉他们法轮大法可好了,是教人做比好人还好的人,并告诉他们有机会读一读《转法轮》,有的小武警直点头。这时过来一个年龄稍大一点当官的武警,队伍中有人对他说:“法轮大法是好功法,是教人修心向善的。”他回答:“我知道。”队伍中又有人说:“那你们就不要抓人了!”他没有再回答。

上午十一时左右,军、警开始疯狂抓人。年青的男同修都挺身站在了头排,后面7-8排多站着妇女和老人,大家臂挽着臂,后排的学员胳膊相互挽着并抱住前排的同修,整个队伍形成了一道铜墙铁壁,大家高声喊着:“维护宪法,不许抓人!”声音响彻了整个天宇。

事后,一位不放心老伴上访也跟了来的老先生讲,他惊讶地看到了大法弟子身上放射着金光,而殴打大法弟子的恶警们身体周围却是团团的黑气,他说他还看到了天上的景象。他终于相信了大法,并从此开始了修炼。

行凶一开始,包抄到学员身后的武警开始从队伍后面推,恶警在前面踢打、撕抓,队伍在前后夹击下,像海浪一样来回涌动,但就是拆不开,学员们紧紧地抱住不松手,坚实地屹立在信访办的门前。恶警们气极败坏地疯狂了,他们开始揪男同修的头发,用脚踢、踹,把队伍一段段地推倒撕开,学员被揪着强行塞进了准备好的汽车。我也被恶警们推倒在地,几个人摞在一起时还紧紧抱着,爬起来后也被恶警揪上了一辆大公共汽车,车上、车下同修仍然在喊:“维护宪法!不许抓人!”

车开动了,车上有数名警察把守,车下还在揪打着大法弟子,车内学员们大声背诵着《论语》、《洪吟》,“生无所求 死不惜留 荡尽妄念 佛不难修”……,车穿过了市区,学员们拉开车窗向人群高喊:“法轮大法好!”“警察非法抓人了!”

时至今日,电视新闻广播从没有播放过7.21当天大法弟子舍身护法的壮观场面,我相信有一天,警察施暴的镜头一定会向全世界曝光的。

车开到半路,我接到一位锦州同修的电话,她说他们大批东北学员在北戴河被抓下列车,装上了汽车,一辆辆车正不知开向哪里。

下午我们被车载着绕来绕去的,终于开进了石景山体育场,此时的体育场戒备森严、四周站满军、警。后来听说北京许多体育场、馆也都关满了大法弟子,有的还被关进了拘留所、看守所,24小时不许喝水上厕所,有的被车带到京郊山区天黑时被轰下车,学员们只好徒步回家。正像我临上访前八岁小侄儿说的那样。我问他:“姑姑要去上访了,要是姑姑被抓了,你想不想姑姑?”他回答:“他们没地方装你们那么多人!”这哪是一个孩子知道的呢?但他却说出了一个事实,道出了一个理!

在后来的日子里,如果我们所有的大法弟子都能像4.25,7.21那样站出来,舍弃那个“私”、那个“我”、那个“怕”;如果我们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如果所有善良的人们都能站出来维护正义,又岂容得时至今日邪恶丧尽天良的惩凶?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大法弟子被迫害致死?又怎么能有那么多无辜被非法关押、被劳教、被判刑呢?又怎么能有那么多家庭痛苦悲伤?又怎么能有那么多善良的百姓被欺骗?没有走出来的学员不该深思一下吗?站在了大法对立面还自欺欺人的叛徒,你们不该好好想一想吗?一个真正的修炼者,为了维护宇宙大法,应该是可以完全舍尽自己的一切。

在石景山体育场,场馆内外人挤的满满的,军警列队把守,各区政府派人手举大牌子一车车将各区学员分别拉到了区体育馆。当晚,朝阳区体育馆关了一千多人,大家在体育馆内集体炼功、学法,警察、街道办事处人员挤在门口看着、听着。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警察、街道办事处、单位及被找来的家属开始认人,并劝、拉学员回家,人群中站出一位大姐,她走到麦克风前说:“区里负责人出来,给我们讲一讲为什么把我们抓来,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解释,为什么想抓就抓?想放就放?说个明白我们才能走!”没有人出来说一句话,没人给这非法抓人一个说法,学员们不走,他们又接着拉,接着劝,大家就是不动,一直坚持到十点多,大家考虑到明天还要去信访办上访,这才有序地走出了体育馆。

第二天,我约功友一起去上访,可是一个功友告诉我他不想去了,说是副站长告诉大家都不该去,他还说她(指副站长)是老学员一定说的对。我告诉他:“看什么老学员,大法中没有榜样,不让大家维护大法就是干坏事。”我找到那位副站长,对她说:“你不想维护法,还动摇大家,你干的是什么事?你把法摆到哪去了,你修不好,还毁了别人。”其实在后来我多次走出来时,也有人不理解并指责我,我看到他们一颗自私的心,不愿为大法无条件地付出,在邪恶迫害大法时不能站出来维护法,还找各种借口掩盖,其实是只想索取,却不想付出。这样的心又怎么能修出无私无我的正觉?记得在4.25上访之前,有人对大家说:“中南海是什么地方,那地方可不能去,去了人家让回来,就得走。”我对他说:“你那不是人心吗?你把人的东西看得那么重,这么神圣的大法遭到破坏,宇宙中全该是讲理的地方。而且你以为去中南海就是人去呀?其实无数的佛、道、神都与我们同在。”在修炼中我悟到,只要你想一想是不是对大法有利,你就衡量得出该不该做;想一想是不是对更多的人、更多的众生有利,你就知道该不该做;想一想神、佛、菩萨怎么做,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后来我和那位功友去了信访办街,警察开着警车在街上早已开始了抓人,与昨天不同的是,他们见人就抓,我们几乎没有可能聚在一起。

我找到昨天存放车的地方,推着自行车站在便道上,遇见北京和外地几位功友,大家正说着昨天的经历,这时三个恶警窜上来,要拉我和其他功友上车,我大声喊道:“上访是公民的权利,你们违背宪法非法抓人,昨天我就被你们关了一天,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又来非法抓人吗?”听我这么一喊一下围上来好多人,其中一位妇女说:“法轮功是好人,我有个街坊,修炼法轮功,人可好了。”三名恶警见势灰溜溜地离开了。随后,我给一位北京功友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说正被关在一个农村大院,晒在太阳下,强制听广播。

北京的许多功友又都被抓了起来,关在不同地方,这时街上越来越多外地大法弟子陆续赶来,他们三、五成群,不知信访办在哪里,警车还在疯狂抓人。我和几个北京功友商量,分头去找街上的同修,告诉他们去信访办的路,当我们走到西四百货商场路口时,刚好见到十几辆军车驶离,周围聚着许多百姓,才知道刚刚在商场门口又抓走了近千名功友。我骑车再转回离信访办不远处的一个股市门口,十几个功友对我讲:“大姐,我们听你的,还没走到信访办门口,许多人都被抓走了。”我一下懵了,我干的是什么事呀,警察抓人,我把大家叫到这里,结果又都被抓了。两名北京男同修一听,就说:“那咱们也上车,让他抓去。”一走过去,他们也被抓上了警车。我穿过街道走到警车前质问恶警:“你们凭什么抓人?”恶警道:“来,来,你也上车。”说着伸手就要抓我,我说:“我也没犯法,你凭什么抓?你抓得着我吗?”说完我转身穿过街道走回同修中。面前一辆辆抓人警车开过,又一个熟悉的面孔在车上。她是我们一个炼功点的,摆脱了家人的看管,再一次走了出来。

下午,我和功友坐在信访办街对面路口一个小商店的台阶上,心情非常沉重,不知该怎么办,不知该上哪里去讲理。下午三点钟小商店里的电视开始播放新闻,邪恶势力将大法定性为“非法组织”,泪水一下顺着我的脸颊滑落下来,这是怎样的颠倒黑白?这是多么邪恶的决定呀!

7.23上午,六部口大街,警察仍然在疯狂抓人。便衣、警察像拉网一样的圈住学员,我跑了出来。下午听说明慧网上发表了师父新经文,我回到单位上网,这时单位领导找我,问我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我告诉了他,警察在满大街抓法轮功学员,他没有吭声,也没再问。晚上回家以后,街道一个姓胡的妇女主任上了门,她曾偷偷登记过小区炼功人员名单。她问我:“这两天去信访办了吗?”“去了。”她又问:“你有法轮功的书和你们老师的像吗?”“有!”

第二天,恶警来到我家,刚好有八、九个功友在,警察见有这么多人,就说:“正好,我向你们宣布公安部六条,以后你们不许炼功。”我说:“我们不听,你也别宣布。”他说:“你打开电视,看电视,正播呢。”我说:“不开。不听他们胡说八道。”他又说:“告诉你们,以后就是不许炼功!”一位60多岁的大娘说:“你们不让炼就不炼了?我可不怕你们,我六岁就给八路军送信,和日本鬼子周旋,我怕你们?!”警察被噎得直瞪眼。这时一位男功友说:“告诉你吧,就是死也炼!”警察没招了,就说:“走,都上派出所去!”我对他说:“有事你朝我说,你抓的着人家吗?”他说:“你跑不了。”说完他就出去追往外走的功友。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问我:“那个老太太是哪儿的?她围着楼跟我转圈,我没抓着她。”我对他说:“你有劲吗?追一个老太太,你也好意思!”恶警“哼”了一声说,“你不说,我也能找着她。还有那个小伙子是哪儿的?”我说:“我这儿炼功的,谁爱来谁来,我不查户口!”他把公安部六条放在桌上对我说:“给你,好好看看。”我说:“我才不看这胡说八道的东西呢。”他出了门,我把那邪恶的玩意扔在地上踩了一脚。他走后,我也出了门。

下午回来,街坊告诉我说:“来了三个警察找你,他们说等你回来让我报告,你小心点。”我也没往心里去,没当回事儿。第二天两个外地功友和我刚进家,就听有人敲门,一开门三个警察站在门口:“跟我们去派出所。”“凭什么要去派出所?我不去!”“不去也得去。”我问:“去派出所有什么法律手续?”“要手续?好,给你开。”接着他们又转向两位功友:“你们是不是炼法轮功的?”我说:“你们抓人抓红了眼吧?你们不是谁都想抓吧?”接着我对两位功友说:“我没事儿,你们走吧。”到了派出所,做笔录,他问我:“还炼功吗?”我说:“死也炼!”接着他又问:“电视看了吗?”我说:“看了。”“什么想法?”“颠倒黑白!胡说八道!”“你还上访吗?”“有人去我就去!”问完这几句,他也没让我签字就拿着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对我说:“走吧。”说着把我带到后院一个关押犯人的小黑屋。

这一天天气可热了,北京气温高达40多度,两个联防队长热得满头是汗。我盘着腿坐在长条的木椅上向两个人弘法,告诉他们善恶有报的道理。上了年纪的一位说:“这屋这么热,我把屋地都洒上水,让你凉快凉快,会有好报吧。”我告诉他善待别人,一定会得到好报的,何况善待的是一个大法弟子呢?洒上水以后,确实使这个像蒸笼一样的小屋凉快多了。

直到下午三点,恶警又来叫我,这回审我的是一个副所长,我仍然告诉他我炼功,而且问他凭哪条法律抓我?他一听急了:“告诉你吧,这一片还没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呢,今天我非送你去看守所不可。”说完又让人把我押回小屋。天傍黑时,他向我要公司领导电话,我说:“找领导干嘛?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星期天没人上班。”他说不行,必须通知单位。夜里12点多了,他又把我叫了出来,并对我说:“你们领导还真夸你,真为你说好话,告诉你吧,要不是冲你们领导面子,今儿非送你不可。听说还是个孝女?”“那当然,法轮功学员就是好。”“得得,少费话,告诉你没下回,下回准送你。”

第二天上班,单位要我交书,停职检查,而且保我出来的那位50多岁的上司还哭了,说:“老总贪污要清查,正用人的时候却用不上你,陈总说了你必须先检查,然后才能恢复工作。”“我没错,检查什么?”我被停了职,别人全出差去了,留我在单位,老总从香港往我家打电话催,主管领导也天天来电话,叫我为他着想,党办也天天找我谈话,下班后还往家打电话催,我急了和他们吵。我给他们写道:法轮功是教人修心向善的好功法,使我身心受益,两年没有再请过一天病假,正努力做一个比好人还好的人。后来一段时间里,功友不再出去集体炼功了,而且相互之间不太敢来往,公安规定法轮功学员不准三人以上在一起,就像二战时期纳粹的规定。我和几个功友也只是私下里传看明慧网上的文章,内心十分苦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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